朝南的山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

【当你的cp一起过年……】[撒糖群像]

数数看这几年嗑的CP总共也没几个HE的。
要不暧昧不清没个结果,要不生离死别相忘江湖。
感情总在玻璃纸戳破刹那落幕。
留给看官无尽想象,回味悠长……

……

但她们总得过年吧!

啊?

不能全特么是刀吧!就算死了一个的活着的那些年也过过年吧?!(话外音:这还真不知道……)

反正今天我不管我不管她们就得统统锁了一起给我过这个年!

9102年了!

各位小姐姐们老阿姨们都给我快乐!都给我过年!!!

给!!!

我!!!

过!!!

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1008611)

(以上是本次疯癫的写文目的,下面请各位cp一一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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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
啪嗒一声。
一团冒着热气的纸袋子这么给丢上了麻醉师的配药台。
还好没扔得歪,几方瓶瓶罐罐里的透明药液只是猛地摇晃了几下,真正激起的却是台后正专心致志整理药品盯着标签的一双美丽眼睛。
“大门医生!”
似嗔非嗔,怒容仅仅停留了几秒就化得散开,变成略略无奈的轻轻摇头。
纸袋里装着新鲜的红豆味鲷鱼烧。
好香。
“今天最后一台手术下了,城之内医生还没吃晚饭吧。”站在门口斜倚着的主刀医倒是有她自己的轻重算盘,露出口罩外的眼神带笑。
“是还没有。”城之内伸到耳后将口罩摘了,脚下微晃了晃竟才站稳。对这送上门的点心她还确实没法推脱不要。
“小心点啦。”大门的动作倒是快得很,抢先一步冲到配药台边双手作护,“都和你说了,你也还是个病人,不用这么敬业。”
“没事,我这个单身妈妈可是有小舞的学费和房租要付,可不会这么快累垮的。”
麻醉医目光含笑,抬头看了看表,到收工时间了。
推着药品车走过医院的长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边说变笑。经过一扇落地大窗,正有一朵红色烟花隔空绽放,好巧。
“今天我可听世界的北野打电话给海老名说什么,上海的大医院那边全扮上了红灯笼。”城之内看着烟花的颜色直至消散,
“是过中国年了吧。”
大门笑笑,走到她身边接过药品车的手把,和她一道向前推进。
提到上海、中国年、节日等等字眼。还是免不了会想起万年桥的那个圣诞啊……主刀医虽未说话,麻醉医却明了她接话的背后心思。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大门医生。”
城之内拍拍她的肩膀,一笑,便缓开了尴尬的沉默。
“每年,我们都要在一起。”


【一元】
“代表nim?”
忽然被喊上画廊二楼办公室的世真有些奇怪,直到背对着她靠在转椅背上看报纸的徐伊景咕噜噜又转到了桌前,向她的方向推出一方红色纸包。
“你的年终奖。”
坐着的倒是头都不抬,继续看她的报。
“代表,可是……”
还想说什么的李世真拿了纸包,打开数了数,又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留着慢慢用,先下去吧。”
好吧。就下去了。
走到门口,一路走下楼梯,问了问一楼的作家和Tak,三张脸面面相觑,代表最近这是健忘得狠了?以前过年发福利可从没这么大方过。
倒不是给钱太多的问题,只不过……
是这短短跨年前后的两个月里。
李世真已经收了八回年终奖了。

【东雪/贤霞】
今天的教主也很沉默寡言。
我对教主说,过年了,教主大人还是要开心一些呀。
教主却只是冷冷回头,目光十足凌厉发寒。
“与你无关。出去。”
“是……”
诺诺地退了出去,门边的侍卫怪我是新来的太不懂眼色,年关将至胡乱说话可是会死的。
此时黑木崖正下起漫天的雪。
“雪千寻?那是谁?”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侍卫叫我小声,这秘密连他们近旁的贴身仆人也务必讳莫如深。
“是教主最爱的人。她走后,教主甚至笑也很少笑了,再不过任何喜庆的节,教我们也一切从简。”
我欲再问,侍卫却闭了口,什么也不肯再说。
“我说得够多了。”
“太好奇,可是会死的……”
侍卫对我一笑。

是我的错觉吗。侍卫的黑袍边如何会有一缕发丝飘起来?我方发觉面前这人的脸有些奇怪。似乎是……一层面具?
然而雪越发大了。我再难看清他的脸。
走出几步外我想起什么来,再要回头。
哪里有什么侍卫?
只一场纷纷扬扬的雪。


【令后/海风】
紫禁城各个角楼又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
东西六宫好不喜庆。
今晚皇帝设了大宴,腿疾新愈的富察皇后闻声便接了邀,叫璎珞去允了回报的小太监,随后步回寝宫,款款坐于镜前。
“娘娘。”
关了寝宫的门,魏璎珞喉头一松,这才开口,只是唤声主子,话里却满盛了担心。“大可不必去。”
“那是不同的,今晚是除夕。”
富察容音看了看镜里人,脸色憔悴了许久,今日却巧见了些难得的润泽,多了抹康健的血色。
“大殿寒风很紧……”
“对峙”仍在继续,然而富察容音似是完全晓得对付这匹子小狼的方法。她没对答什么,只是扬手叫璎珞过了,自己则舒展眉睫,对她付去深深一笑。
她犯规!明明知道自己对她的任何温柔都没法抵抗来着。璎珞心说不好中计,不该走得这么前靠得这么近,似乎这一笑间长春宫上下就泼开了一阵暖香,专为扣乱她魏璎珞的心弦。
“璎珞,拿两杯酒来。”
富察容音早撞破了面前这小人儿瞬时绯红躲闪的脸,她已经赢了,只这一招半式,璎珞对她便时间百依百顺,绝对服从。
“酒?”
该死。该死。冷静下来。魏璎珞适才从那笑里逃开。这女人怎么又要端酒了?
都说机智如魏璎珞,堂堂紫禁城里能克魏璎珞的也就这富察容音一个。她看不透、猜不透、摸不着,正如此刻她真的搞不清皇后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本宫先与你饮一杯。”
“省得呀,某个小人儿又是跳又是叫的,怪本宫是与皇上对饮、与纯妃碰了杯,把长春宫的人忘得干净,不念及个中旧情。”
转眼端来酒了,富察容音一番话又说得璎珞一阵恍惚。
“娘娘……”
[你对我的心,我明白。]眼睛有些酸。内里充盈着的什么东西似乎悬悬欲出。不偏不倚,当日榻边对白之忆一霎冲浮上脑海,不用看镜,她晓得自己红了眼睛。
倒上美酒,两方举杯。
魏璎珞的杯向富察的杯沿碰去,一路划过交叠的呼吸,指尖微微摇晃,小心翼翼,只求直来直往,一碰了然。富察容音却狡黠地使了诈。
本该直去的两只杯在即将浅浅一碰的瞬间分开,只因容音的杯快速调转了路线,连同她的手腕,绕着魏璎珞的酒杯画了个漂亮的圈。
动作轻盈娴熟,待魏璎珞反应过来时,早已是交杯的姿态。皇后微微颔首,啄了口她杯中的酒液。
连同她的心一道也给啄去了。事后再想千遍魏璎珞也连声感叹这女人实在太精明。
“该你了。”
视线回到现场,一语惊醒梦中人。魏璎珞身子一颤,后背早透出了细细的汗。而面前的富察容音正以一副胜利者的眼色,亮着闪烁的目光,向她抛来自上而下侵略似的期冀神采……

是夜。
大殿前的烟花璀璨。
富察容音在席正中坐着,一身华彩,宛若天仙下凡。
皇帝与她一杯一杯地敬着酒。纯妃娴妃都来凑了热闹。似乎开宴的主题不在过节,全在勾搭这个大病初愈的富察容音。
魏璎珞不在席上,她坐在远处的阶上,远远看着她的皇后上演着交际超群的一言一笑。
“喲喂,难得呀璎珞,皇后娘娘在里边和皇上饮得恩爱呢,你不吃醋了?”明玉在她身边坐下,小炮仗可懂她这点心思。
“你懂什么?我这叫看开了,我豁达乐观!”
正说着,从大殿里飘出一个远远的眼神,正和她对上。富察容音一只眼睁,一只眼闪闪地眨了几下(换作现在叫wink),正赶上广场上绽开一朵焰光。
有没有这么巧的事?
不过这焰火再大也是小,比不上魏某人心里那朵足够炸遍整座紫禁城的粉色桃焰。

【梦玉/迅冰】
1942。
腊月,卅日。
今年春节,竟赶上个雨天。走出军机处的门,顾晓梦便瞅见那个出门送文件忘了带伞的熟悉背影。
“玉姐。”
李宁玉正站得踌躇,眼下回屋拿伞赶不上送文件的时间,司令的车马上就开走了,机密情报赶不上送会是个大麻烦。她鞋跟儿一踩,拉了军服一角,裹了文件正要冲刺。头顶便赶上了一把伞。
“啊,晓梦。”真是意外惊喜,她夹了文件,伸手要来接伞,顾晓梦却戏谑地向后退了退,叫李宁玉迎面了几滴飘然的雨。
“今儿除夕,玉姐可要去我家吃饭,不然……这伞我可不给。”
“晓梦!”这回李宁玉可无奈地笑出了声,得得得,依你依你全依你。
来不及迟疑,司令的车响起发动的声音。李宁玉一下窘得发慌,便朝着顾晓梦扔去个笑脸,“好好,答应你了。”
“玉姐真是好心肠。”
顾晓梦同时便放了伞,看着李宁玉飞跑出去的身影,美得像个神话。

这饭也就安排上了,单身的译电科科长揽着她的小专员,一步一扭地走过路面上深深浅浅的水,齐步笑着闹着,走向灯火通明的顾宅。

“玉姐请。”
这出晚宴,看来是早有准备,两副碗筷,一座大餐,一进门便整整齐齐得端上了。顾晓梦向宋妈道了辛苦,摸出事先准备的红包,支呼宋妈和仆人们今晚抓紧回去过年,过几日再来上工。交代完一切,顾大小姐便安安稳稳地入了席,举起面前放好的一杯红酒,朝着李宁玉款款一笑。
“这么正式,看来是早有计谋?”想起那伞,也怪,今天下午自己手边常用的那把就是找不到了,看来一来二去,准是做了她顾晓梦的棋。
李宁玉向顾晓梦身边的桌面一扫,果不其然,自己的伞正躺在那边儿,自个儿啊,中计了。
“玉姐果然冰雪聪明。”顾晓梦咧开个鬼脸,“接着。”她放下酒杯,把故意放在手边的伞丢了过去。“不略施小计,李科长怎么能答应陪我一起过年?”
李宁玉也笑了,这古灵精怪的顾晓梦啊。心眼一个接一个。不过她也习惯了,这回也没任何嗔怪的意思。
“你没试着正式邀请我,怎么知道不行?”
“行是行啦,只是我顾晓梦不是会一本正经递请帖的人,这样有趣得多。”
“啧,鬼丫头。”
顾晓梦有时真的相信自己的心声,而不是组织上对于她布置的所谓接近李宁玉的任务,从打入军机处那刻与正梳着湿发的李宁玉初遇开始,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冰山上司的富家大小姐的人格便从灵魂深处慢慢分裂,悄悄诞生。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喜欢看李宁玉的一颦一笑。
就如今晚的除夕夜。

饭毕,两人走上面向夜色的阳台。像是周围的居民做了个默契相约定了似的,一霎那,各色缤纷的焰火一朵接一朵飞上天幕,银花闪烁,万家灯火。
李宁玉不想回自己那间单身宿舍。顾晓梦也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再自然不过地,干脆一齐洗漱,躺下在同一张榻,共枕,相对。
倘若没有战乱,没有日本人,没有汪伪。
顾晓梦真想在这时就大声地毫无遮拦地告诉她自己全部的心意。包括老鬼的秘密,还有自己深藏许久的爱情。
“玉姐。等和平年代到了,你还来我家过年,好不好。”
“好……”
可惜她不晓得的事有很多,包括如果她知道后会欣喜若狂的,关于李宁玉对她亦有隐忍的同样心情。
“到那个时候,我们还会每天都像现在这样的,晓梦。不止除夕。”
“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是顾晓梦先对她李宁玉的邀约,而后便是李宁玉对她顾晓梦的承诺。那夜的时光很长,即使到了多少年后的某个相似的夜晚,李宁玉仍然无法忘记这番对白。

就像顾晓梦仿佛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今晚,又是除夕。
下了工的李宁玉回到女工宿舍,悄悄从衣柜的最下层摸出一个相框,再将它轻轻托底,放在桌上。
点一根香。
放两副碗筷。
几月前吴志国来到这里一趟,告诉了她有关旗袍的密码。说实话,在译出电文的瞬间,她并没有过多的震撼和惊讶。颤抖着手,点一根烟,不自觉地咬起指头,全是因为遗憾。因为追悔。因为她原以为仅是她一人单向的情感,竟在另一方彻底离开后方知此乃悖论一条。
晓梦,我的晓梦……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零点的钟声,准时敲响。
屋外一片热闹,却与她无关。
李宁玉拿起筷子叮叮地敲了敲顾晓梦笑得灿烂的照片前的碗沿。
她早就流不出眼泪。唯剩犹在嘴边的祝福。与当年顾晓梦举杯时的邀请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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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梦,请。”

“祝你除夕快乐。”






“那个,玉姐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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