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的山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

【谍情/番外(2)】两边打薄吗?

#继续给自己的ooc写oooooccc

#谍情正文指路个人主页

#这次是Tony娴与头发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还是那句老话我爱国立日
#快落

————————————————————————————

桌上一摊血液,红得刺眼。

碎玻璃七零八落地散在明晃晃的梳妆镜前,不断有风吹进房间。

有个女人坐在梳妆台边,头朝下,压着那抹深红。

她已经死了。就在半小时前。

背叛组织的内鬼,向来不得善终。如鬼魅般匿于暗处的枪口,时时刻刻都在瞄准那颗头颅。然后,默默地,习惯性地,倒数五个数。

五,四,三,二,一……

砰!

在破窗的瞬间一击毙命的本事,找遍紫禁安全基金会上下也再难找出一个叶娴。

在近战组这么久了,暗杀早就是家常便饭。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梳子?”“发网?还有……”“啫喱?”

怎么,从组织叛逃以后改行当理发师了吗?

轻蔑地哼了一声,叶娴擦擦枪口,从袖筒边缘取出一截微型相机,给这可怜的理发师兼前特工拍了张高清遗容,流程就算走完了。接下去该是撤退了,组织的车得联系一下……

细细思索过后,她一只脚向前迈开,正欲从来时的窗口离开,然而偏偏这冷艳杀手的眼神在这时四处打量了一次,当那件刚刚触碰过,无感地丢开,又认真擦去了指纹的木梳再次进入视线时,她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不好……这梳子……

她心知不该停留此地太久,然而脚步还是诚实地二次折返。

捧起那把木梳,细细地端详,又把玩。

“还蛮有趣的……”

不自觉地说着,还就拿起这梳子在血液已渐渐变凉的女人的头发上慢慢推起来。

“改行当理发师好像也蛮好的……喂,你眼光不错。”

自言自语,也跟尸体说话。

一分钟,两分钟,就这么磨啊磨的,半小时轻轻松松就给磨了过去。

“娴!”

直到队友等得心急火燎破窗而入,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她还在悉心地找各种角度试手,帮这死者的头发修出一个好花样。

她抬起头,一脸茫然。转瞬间意识到早已超了暗杀的规定时间,给队友硬生生拖走撤退的时候,那梳子不留神从手上给滑了,再想回去捡已经来不及。

回想起过去的情景,叶娴相信那一刻自己的表情该是万分悲凉。

“这是怎么搞的。”

撤回总部后,近战组的负责人,也是她的顶头上司——弘昼。

“在我这边的资料里,叶小姐可从来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十分应景的,弘昼点点桌上的一摞资料,上面印了一个个人员的半身照,以及象征身份的一串号码。

叶娴静静地站在桌前,不说话,看这个男人还能说出什么话来。上周自己柜子里塞的那束玫瑰上的香水味和这个男人身上的极为重合,真是的,明明已经拒绝过那么多次了,上司就是上司,而且……喜欢这种事,一眼看不准,怎么努力都只能换张好人卡而已。现在卡发了不知道多少张了,他如果愿意,下次可以换成送给好人的花圈。

“叶小姐不是因为什么事分了神吧。”语出有意。“怎么,对那束玫瑰的主人,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看吧。我就知道。

唉。不晓得该说这家伙是真傻还是专情。该说的都说过了,又不能杀了他。

男人真麻烦。

她这时想去买个梳子的冲动比呆在这间办公室听个傻子上司哔哔叨叨来得强多了。

说买就买,于是她毫无停顿转身就走。

“弘昼,天涯何处无芳草。”

扔下一句话,她离开房间,满怀憧憬地走向组织内部的地下市场。

近战组组长的身份弄东西就是方便,凭绩点刷个脸,十分钟后叶娴拿着一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就上了楼。

光是梳子就挑了十几把,然后是啫喱,护发素,发胶,发网,发带……总之用来做头发的装备一应俱全。

房间里真巧有面换装用的大镜,当晚她压了个队友走到镜前,不等说明情况,兴致勃勃就开做起来,第一次拿活人练,手生,几下给梳断了齿,咯嘣一下。

“哎呀!”队友叫起来。

“抱歉……”她显得倒很有礼貌,就是遗憾不已,“要是那把梳子没掉,就好了……”

“不过梳子断了我还有十几把呢,坐下我们再试一次,我看看,还有发胶可以用,要不……”她的自言自语总是调的外放,一个漂亮女人自顾自地胡言乱语着实叫人心悸。“哎你别跑啊——!”

队友顺理成章地逃了。

“我还没做完,这个造型我构思了好久了你等一下啊——!”

她跟着追出房门,跑得组织上下都传开了某个小道消息:

震惊!近战组组长不用手枪改用梳子做武器,开创暗杀行业先河?

这样的谣传散了几天便止住了,原因竟是近战组组长趁着夜色成功给在睡梦中的所有成员做好了头发。

眼睛一闭一睁,脑袋上稳稳地给拿发胶喷好了发型。

“原来组长痴迷做头发而已。”

“还蛮好看的。”

无辜的近战组成员摇摇头,几声叹息,谁也没敢在叶娴所经之路上讲个“不好看”。

尤其是弘昼。那天他顶了个王八尾巴的冲天辫乐成了一朵花。

“男人真可怕。”

她看见了,只当没看见,回去洗眼睛。

乘电梯回房,按下按钮,电梯门缓缓关闭。“等一下等一下!”忽然有个女声传来,银铃似的,接着有个身影急匆匆地往门里一撞,差点给挤到缝里,也得亏这是个瘦子,动作也极迅捷,居然就这么顺利地进了内厢。

没等叶娴开口问话,厢内先送来一阵淡淡的药香。

好香……她仔细向那女孩看去,正好对上一副如水弯弯的眉眼。

好像精灵一样。她悄悄想。

“谢谢你,帮我留门。”

那女孩先开了口,语气清脆,好像什么精致乐器正徐徐吟响。

可她根本没有留门啊。全是这女孩自己反应快才对……这句谬谢,她不知该接不该接。正在发愣,那女孩嘴巴子一动,话儿又出了口。

“我是医疗组的苏静好,让我猜猜,你是不是那个近战组组长?叫……叶娴,对吧?”

???

“我是。”她惊讶得很,但仍作冷淡。“你怎么知道的,新人?”

苏静好啊……好像医疗组的确有这么个人,是今年才到岗的吧。记得看过一次那边的名单。

“想知道为什么吗?”苏静好一个俏皮的鬼脸,电梯刚刚巧在医疗组的楼层停下。

精灵般的影子飞出电梯,只轻快地在叶娴的心上留下了个朦胧难测的背影。“下次告诉你!”

“如果有下次的话……”

电梯门关闭。叶娴还愣在那里。

身边还留着浅浅的回甘。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苏静好是个巧合。

那第二次和苏静好重逢就是缘分了。

几周后,她从近战组调离,提拔去了据说是刚刚建立的特工组,它的代号是个很美的词,“白月光”。

小组发起人的名字很长,叫富察容音。

因机密度不同的缘故,特工组的基地,即特工们习惯而言的“家”,在这座城市的郊外。

命运,似乎就在从不同组部分别调来的她,苏静好,高宁馨抱着各自的箱子走进那栋房子,跨入那道门槛那刻,悄悄发生了改变。

不过,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即使搬离总部,她还是热衷于做头发。

时间长了,给高宁馨,富察容音都做过了,还得了个“Tony娴”的美号,她终于忍不住拿梳子的手,开始觊觎苏静好的一头乌发。

终于有一天,魔爪伸向了苏静好。

那是个和往常一样平静的午后。

“静好。”

她搭上梳子,开始向发间探入。

“恩?”镜中人正闭目养神,略略小憩。

得寸进尺,她便大胆起来。

静好也没追究,也没惊叫什么,只是一直闭着眼睛,凭那梳子上下游移。

“你的头发,很香。”

一句话,轻轻的。Tony娴停下手中的梳,不经意在发间印下浅浅一痕。

只一秒不到的吻,理发师早把心交了来,给了那江南女子。

室内一直都是静谧的。

久久的洒满阳光。

—————————————————————————————

“那然后呢?然后你和静好姐在一起了吗?”

魏璎珞追着她问,追得喋喋不休。

“没有,当时没有。”叶娴看了看璎珞,摸着小人儿刚做好的孔雀羽线的短袍,手工很巧,难怪性格那样怪癖的富察都能被她勾了去。

“啊,都那么美好了,为啥啊。”不依不饶,还正是魏璎珞的性格。

未等叶娴张口回答,富察容音不知什么时候从门边慢慢走进,像一阵风似的,走路不带声音。

“因为我们傻阿娴后来下意识来了一句话,差点给你静好姐笑背过气。”

国立日的特工们,一秒是当十年来用的一点都不错。只一天就把五人之间蕴了一年的情感通通顺了个遍。

“什么话?”

富察容音转头看看叶娴,笑道,“你让她自己说。”

室内一片安静。

苏静好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竟抢了叶娴的发言机会,做了个当事人的事后控诉:

“两边打薄吗?”

“就说的这。”







评论(9)

热度(5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